在周恩来同志的高瞻远瞩领导下,李一氓同志积极响应,全身心投身于“特科”的战斗序列。他不仅卓越地引领郭沫若同志踏入党的温暖怀抱,更曾肩负秘书重任,恪守职责,勤勉尽职。
在抗日战争的烽火连天之际,李一氓肩负起庄严的使命,从延安出发,融入了由南方红军与游击队融合而成的新四军队伍。在这片洋溢着革命热情的红土地上,他身负重任,不仅担任新四军秘书长的要职,还兼任军法处处长,负责守护军部机密文件,并执行严格的保卫任务。在皖南的三年时光里,他亲身经历,深入参与,目睹了新四军军部所有重大决策的孕育与形成过程。
皖南事变,这一震撼全球的重大历史事件,突然降临,而他,恰逢其时,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转折,奇迹般地保住了生命,安全抵达了香港。自此,他陆续向延安发送了七封电报,详尽地记录了事变的经过,并对导致皖南事变的内外因素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与阐释。正如他在1941年4月1日致中共中央的电报中所言:“除叶、项、袁、周四人外,我所掌握的详实情况,无人能出其右。”他的报告为后世研究皖南事变提供了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
虎口脱险
1941年1月12日,这一天不仅是皖南事变步入第七个不眠之夜的标志,更是石井坑保卫战陷入生死攸关的临界点。面对国民党第三战区的猛烈攻势,皖南新四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东流山等战略要地接连失守,皖南事变的结局似乎已近在咫尺。
夜色渐浓,新四军军长叶挺当机立断,发布了分兵突围的指令。在向延安发出了他亲笔书写的最后一封电报后,军部秘书长李一氓迅速指挥电台台长即刻销毁所有通讯设备,并亲自全程监视了机要人员销毁密码本的整个过程。在攀登山顶的艰难征程中,他才意识到自己与军部同仁已失去联络,平日里直接指挥的机要人员也已四散,各自为战。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密林深处,于杂草丛生的隐蔽处,谨慎地挖掘出一处隐蔽的藏身之所。在此过程中,他坚韧不屈,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将一份无价之宝的文件妥善地藏匿其中。该文件收录了毛泽东于1937年亲笔撰写的指示信,叶挺于1938年因与项英意见不合而离职时留下的长篇信件,以及他本人亲笔记录的长征日记。
皖南事变突然而至,新四军总部与皖南各部英勇战士,共计超过九千人,却不幸陷入国民党八万精锐的严密包围。尽管近千人成功突破重围,然而,绝大多数战士或被俘,或英勇就义,全军几乎面临着全军覆灭的悲剧命运。直至1月14日之后,被困区域的新四军残部已是寥寥无几。在饥饿与困苦的双重折磨下,李一氓在山沟中颠沛流离,藏匿数日,期间不时遇到散落的新四军士兵,人数时有增减。然而,由于彼此并不相识,且必须躲避国民党地方武装的搜捕,他们始终未能集结成军。后来,李一氓与军部教导总队政治处主任余立金、战地文化服务处处长钱俊瑞,以及两位教导队下级干部相遇,于是这五人便共同组成了一个规模微小的战斗小组。
随着农历新年的钟声渐近,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泾县的山壑深处,布置了伏击,并与一位对新四军怀有深厚情感的当地农人建立了牢固的联系。日间,他们隐于密林深幽之中,夜幕低垂,便悄无声息地前往那户农家,共进晚餐。随着农历新年的临近,原本担负作战任务的国民党军队,依照上级的指令,已纷纷撤回各自的驻地。众人围坐一堂,商讨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他们明白在山中久留并非长久之计,一致决定必须迅速与上级取得联系,详尽地向党中央汇报此次事件的全部经过。余立金与钱俊瑞计划先赴宁波,再北上苏北,直达华中新四军与八路军总指挥部的所在地,面见刘少奇。李一氓则决定前往桂林,转道至重庆的八路军办事处,与周恩来会面。剩下的两位教导队下级干部则坚定地表达了返回福建故乡的愿望。于是,他们决定先南下至太平县的屯溪,然后在屯溪各奔前程,踏上各自的旅程。
在岁月的长河中,他们遭遇重重困难,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勇攀巅峰。在这漫长的征程中,他们有幸得到了慷慨的资助。他们从腰包中掏出五十银元,递至主人手中,这不仅是对主人在困境中无私伸出援手、提供食宿之恩的深深感激,更是诚恳地请求主人协助他们购置化装所需的衣物。得益于一位热心农户的大力支持,他们顺利地换上了平民的装束。那位农户特地为他们准备了道具,李一氓肩上扛着竹竿,竿头挂着几块黄鼠狼等小型野兽的皮毛,假扮成收购皮货的商人。钱俊瑞手提竹篮,篮中装满了过年所需的香烛等物品。余立金及其他众人也纷纷效仿,各自准备了一套装束和台词。一切准备就绪,主人引领他们走出了三四里路,直至送达通往太平县城的山口,随后挥手作别。
遵循既定策略,考虑到安全因素,五人巧妙伪装,各自独立行动,彼此间隔约二三百米,以便相互支援。随着夜幕降临,他们依照既定计划,在预定地点汇合。尽管计划看似无懈可击,但在实际执行中却过于理想化。当时,众人急于逃离泾县那充满危机的环境,行色匆匆,队伍很快便失去了原有的阵型。李一氓因年事已高,步伐略显蹒跚,待至次日绕过太平县城,他已落在了队伍的末尾。
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崎岖难行,李一氓在其中步履维艰,前行的不便很快使他脚底生泡。在这漫长的征途中,他两次险些遭遇休整中的国民党军队,情况危急,但他凭借着幸运化解了危机。直到第三天黄昏,筋疲力尽的脚步终于将他带至潜口镇。由于缺少通行证,他不敢轻易踏入客栈。于是,他选择在镇外一间简陋的小茅屋中暂作休憩,假称自己是一名逃亡的川军士兵。然而,店主凭借锐利的洞察力,轻易看穿了他的伪装——他实际上是一名在皖南事变中失散的新四军战士。幸运的是,得益于新四军在皖南三年间所积累的崇高声誉,店主并未揭露他的真实身份,更未对他施加任何压力。相反,在店主的庇护与协助下,李一氓得以安心居住,解决了食宿难题,并成功以高价购得了一张前往桂林的通行证。
凭借通行证,李一氓在国统区内自如地往来。店主特意为他预备了一辆驶向屯溪的人力车。临别时,店主微笑着透露了李一氓的真正身份——他其实是一名新四军战士。屯溪,徽州府的所在地,彼时正沐浴在战后的宁静之中,吸引了众多因战乱而避难的高官显贵。加之苏浙皖边各级战时流亡政府机构的密集布设,这里呈现出一种非同寻常的繁荣景象,被誉为“小上海”。在熙熙攘攘的屯溪街头,李一氓意外地与先他一步抵达的余立金与钱俊瑞重逢,只见他们已换上了全新的装扮,几乎让他难以辨认。两人急忙与李一氓道别,告知他们已购得前往宁波的船票,并计划转乘上海的船只,即刻启程踏上新的征程。在屯溪的街头,他们紧紧相拥,互道珍重。
在两位至交的引领下,李一氓在估衣铺中仔细挑选了一套棉布袍服,并购买了一只手提箱。箱中装载着当地采购的茶叶及名闻遐迩的屯溪徽墨,他以茶商的身份,巧妙伪装。他的目标地是重庆,起航点则是屯溪,计划先行汽车抵达浙江金华,继之以火车延续旅程。随着农历除夕的临近,经多方探询,他得知自当日起至正月初一,开往金华的客车将暂停运行。无奈之下,他只得寻得一家小旅馆暂作栖身,将自己闭锁于室内,孤独地度过了那个寒冷而又寂寥的辛巳年春节。
正月初二,李一氓历经重重困难,不惜耗巨资,恳求旅馆伙计协助,终于在这趟开往金华的出租车中抢得了一个难得的座位。2月6日,即元宵节前夕,他在曲折的山路上抵达了桂林。在火车站附近的报摊,他购买了一份印有中共标识的《救亡日报》,随后雇用了人力车,按照报纸上刊登的地址——太平路21号,引领车夫直抵报社。他的目的是通过与报社联系,进而与八路军桂林办事处主任李克农取得联络。然而,报社工作人员告知他,由于皖南事变的影响,国内局势发生了巨大变动,桂林八办已于1月20日接到撤往重庆的命令。在进一步询问中,他得知熟人夏衍和范长江也已转移至香港。最终,他成功与老友孟秋江取得联系。孟秋江凭借其卓越的交际手腕,为他搞到了一枚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的证章。李一氓便以此证章为掩护,假扮身份,入住了一家豪华的环湖旅馆。
建议调整李一氓的行进路线,前往苏北地域,并融入新四军军部。李济深亦郑重承诺,将倾尽全力提供必要支援,保障李一氓能够顺利从广东出发,抵达香港,并安全转移到苏北地区。
1941年元宵佳节过后不久,李济深周密策划,孟秋江充当沟通的纽带,促成李一氓与同盟会资深成员李章达的初次聚首。自此,李章达亲自陪同李一氓自桂林出发,首先乘坐火车抵达衡阳,继而换乘汽车,于2月17日抵达广东韶关。在韶关稍作逗留,一周后,他们从韶关北部的乐昌机场搭乘中美航空公司的班机,抵达了香港。抵达香港后,李一氓立即通过航空公司的电话与老友夏衍取得联络,并被妥善安排入住半山饭店。历经皖南的艰难险阻,成功突破重重封锁,跨越皖、浙、赣、湘、桂、粤六省的颠沛流离,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他终在香港与中共当地的地下组织取得了联系。
撰写七篇简报:皖南事变。
皖南事变的风波渐渐平息,李一氓便在重重包围之中灵活穿梭。随后,他通过中共的秘密通讯网络,陆续向延安的党中央呈交了七份内容详实、考虑周全的报告,对事件的始末进行了详尽的记录。这些报告,对于后世研究者深入探究国共两党关系史上的这一重要转折点,无疑是极其宝贵的历史文献。
韶关机场的宁静时刻,李章达匠心独运,为李一氓与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张文彬精心安排了一次秘密会晤,会期定于2月24日。追溯至1941年2月19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发布了一项战略意义重大的命令,明确要求党内党外必须公开发表《关于项袁错误的决定》,并确保该决定传达至团级及以上所有干部。张文彬遵照这一指示,向李一氓详细解读了中央决策的核心精神。
军队干部,特别是独立作战区的指挥官们,他们凭借着中国革命在漫长且分散的游击战争中磨砺出的独立自主精神,绝不应沦为对中央领导和中央军委指挥的轻忽。若是此类风气蔓延开来,必将带来严重的不良后果。我们应当铭记,那些紧握钢枪的共产党员,若是对中央领导和军委的指示置若罔闻,不论他们自视何等自信或是自诩有何等才能,终将难以避免失败的结局。
承担新四军高层领导重任的李一氓,面对这尖锐的指责,内心不禁笼罩上一层沉重。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深刻认识到,有必要向党中央清晰地阐明自己对这一《决定》的个人见解。于是,他立刻着手起草了一份电报,在广东省委的鼎力协助下,通过韶关的隐蔽电台,将这份电报迅速送达延安。这一举措,后世将其尊称为“皖南事变报告第一号”。
这份编号“一”的文件虽简短精悍,却迅速将“安全抵达粤地”的喜讯传递至中央;随即,对中央的《决定》表达了“全面接受并坚定拥护”的明确立场;终章则简要概述了个人在突围过程中所遭遇的种种险境及所见所闻。
在香港,中共驻港领导廖承志与潘汉年细致聆听了李一氓对皖南事变经过的全面讲述。他们指示李一氓以书面形式详尽记载事件的完整经过,并通过无线电波将资料发送至延安。李一氓对自1月4日部队启程,历经1月6日的激战,直至1月14日战斗落幕的亲身经历进行了详实的回顾。考虑到事件的复杂性及记录的详尽程度,他决定对相关内容进行归纳整理,分阶段逐份发送。同时,他还对电报进行编号,以韶关发出的电报作为第一号,经过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共发送了七份电报。
我国军队在军事行动中始终坚持高度的保密性,既不对外界公布书面指令,行动路线亦仅通过口头传达。在6日的上午,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作战计划最终得以确立。当天下午,部署迅速传达至各部队,而当夜便立即执行,知晓此事者寥寥可数。此外,第三战区的联络参谋陈淡如于4号傍晚从泾县返回云岭。若他对当夜的行动有所预感,断然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刻返程。基于此,他得出结论:“我认为这次的挫败,并非源于机密泄露或内奸的阴谋。”
3月18日,第三份报告已经圆满收官,其核心内容对项英同志在皖南事变期间的心理波动及其个人离队过程进行了深入的剖析。1941年1月8日凌晨,我军正陷入突围的绝境,形势万分危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英同志——当时担任中共中央东南局书记、新四军副军长兼政治委员,以及新四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副参谋长周子昆、秘书长李一氓等四位高级将领,未经军长叶挺将军的批准,擅自带领部分随从,试图沿小路逃离,意图保全自己。
叶挺将军与东南局副书记饶漱石在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向中原局和党中央发出电报,通报了“项、袁、周、李擅自离队”的事实。尽管他们未能成功突围,不得不在次日各自返回,但中央已作出决定,剥夺了项英同志的指挥权,并将军事指挥权明确移交给叶挺将军,政治领导权则由饶漱石同志接任。
项英重返石井坑,与叶挺的再次相见激起了他内心深处久违的愧疚之情,情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他立刻向延安发出电报,坦白地承认“因一时冲动,曾试图带领部队从小路突围”,该行动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与此同时,他郑重地宣示了自己“誓与部队共生死”的坚定信念。在面临军队被重重包围的危急关头,他的信念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选择了动摇与逃避。这一行为,几乎让项英在党内和部队中多年积累的声望毁于一旦。
李一氓亲历了项英告别的那一幕。在向延安中央书记处发送的“皖南事变报告之三”的电报中,他详尽地记录了事件的经过:“大约在晚上十点钟,项英多次派遣人员寻我,却始终未能得手。当我回到原岗位,得知项英曾派人搜寻,便立刻前往他的住处。那时,袁国平和周子昆也在场。项英紧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袁国平,周子昆则静静地站在他们身旁。他们匆忙走向后院,除了我,仅有两三名卫士相伴。起初,我并未领会项英的意图,误以为他意在寻找一处隐蔽之所,商讨最后的对策。然而,并未见到老叶的身影。行走数十步后,袁国平提到他的卫士并未一同前往,周子昆也表示自己并未携带银两。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项英意图重走三年前油山的旧路。我立刻询问项英是否已召唤老叶,他答称已经召唤,但老叶尚未到来。对于项英的行动,我表达了反对意见,并明确表示不愿与他们同行。项英询问我的计划,我答称将寻找其他路径,即便进行游击战,也要携带武器,即便脱离队伍,也要尽力救助一些干部,并尝试让军法处、秘书处及胡立教等人从铜陵、繁昌穿越皖北。项英立刻表示赞同,并与我握手,提议带上xx,因为他身上还有银两。袁国平也表示愿意与我同行,后来又听闻当晚情况不明,决定待明日再根据情况作出决定,最终仍选择跟随项英、周子昆一同出发。由于他们仅有猎户作为向导,我们不得不各自分路,他们则继续前行。”
在这场关乎离队的争议之中,李一氓在第三份报告中向中央提交了深刻的自省。即便半个世纪的风雨已将往昔岁月洗刷得所剩无几,提及往事,他仍旧无法掩饰内心的愧疚。在他的回忆录中,他坦白地记载:“我必须如实陈述,在我担任新四军领导期间,我曾犯下过失,未能有效调和叶项之间的矛盾。更甚者,当我得知项英、袁国平有退出队伍之意时,我未能成功说服他们,亦未及时向叶挺将军报告这一情况。我甚至模仿他们的行为,私自与多位军队及地方干部联系,擅自离队。尽管我当时的实际处境并未真正陷入险境,最终还是不得不重返军部。尽管这段经历的时间并不算长,仅从黄昏至夜半,短短十个时辰(此处记忆有误,实际应为从8日夜半至10日中午,共计一天半——笔者注),然而,这却是我一生中无法弥补的遗憾。”
本第四号报告于3月20日顺利编制完成,对在新四军行军途中所实施的三路纵队兵力布局进行了深入分析。报告不仅详尽记录且生动再现了针对新四军的国民党部队所发起的一系列攻势,尤其是对七个师级编制及其作战策略进行了细致且周密的记载。此外,报告还剖析了北撤部队最终选择向南迂回行军路线的缘由。
我国军队并未对星潭采取攻势,而是选择退守至丕岭西部。项英的踌躇不前,导致珍贵的战机错失良机。在关乎部队生死存亡的百户坑会议上,李一氓在第五号报告中详尽记载:“叶希夷(即叶挺,字希夷——编者按)提出了两项作战策略:(一)立即撤退,沿原路返回茂林,然后渡过青弋江,对太平、洋溪、石台、青阳等地发动攻势,甚至有可能继续推进至祁门、景德镇。袁某认为此方案切实可行,然而项英却持有不同意见,认为从政治层面难以达成共识。叶希夷反驳道,当前的首要任务是确保部队的生存,政治问题可留待日后商议。遗憾的是,这一策略最终并未获得批准……”
本第六号报告于3月22日如期编制完成,其中对石井坑保卫战的全程进行了细致且深入的记载。
剖析本次战役的败因,其根本症结实则深埋于项羽在政治战略层面的失误之中。即便抛开政治因素不论,仅从军事层面进行深入的剖析,亦能清晰直观地揭示出诸多关键的战术错误。
1. 行动启动的时间明显滞后,若能提前数日采取果断措施,或许能够避免局势恶化至如此棘手的境地。2. 对敌军实力的估计过于保守,而对我军实力的预估却过于乐观,误判敌军四十师轻易可被击溃。3. 在地形选择上,部队被部署于险峻的高山或深邃的峡谷,实则未能充分展现战略上的远见与洞察力。4. 战斗准备不足,非战斗人员过多,携带的物资亦显得过于沉重,影响了战斗效率。5. 行军时间过长,限制了行军能力。敌军每日可行军百里,而我军却只能行军四十里,差距明显。6. 用兵不当,兵力分布失衡。若全军合力一路进攻,则不会感到兵力不足或相互脱节。7. 缺乏大规模兵团作战经验。过去三年,战斗多以团为单位进行,此次六个团协同作战,未能充分发挥协同作战的优势。8. 由于过去子弹充足,忽视了弹药节约的重要性,导致后来出现了有枪无弹的尴尬局面。9. 参谋长的工作表现未达预期,周子昆只能负责后方勤务与教育工作,对于作战部署与指导显得力不从心。10. 项指挥在大兵团作战方面的经验和能力有所不足。11. 战时工作缺乏计划性,下级连指导员仅能进行简单的鼓舞工作,缺乏对整个战役的组织与协调。
针对本次战役所遭遇的军事挫折,我秉持着以下几点个人观点。一旦中央或军委有所垂询,我必当全面且详尽地呈报我所掌握的详实情况。考虑到我对战况细节的了解相较于叶、项、袁、周四位将领更为深入(相关报告业已详尽上交),我计划在四月十日前后启程,前往上海。
1941年1月4日,皖南事变爆发,直至1月14日方才画上句点,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11日。同年3月,我开始整理与该事件紧密相关的电报文件,而这一行动与事变发生仅相隔五六十日。那段记忆,是我亲历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历史瞬间,时至今日依旧清晰如昨。若我欲对这一事件进行详尽的叙述,力求与电报的详尽程度相媲美,实则并非易事。
受党内警告
1941年四月的中旬,李一氓与潘汉年携手踏上了征途,自香港启程,展开了一段为期半个月的非凡远征。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抵达了苏北盐城。
鉴于皖南事变中战士们可能面临被俘后变节的潜在风险,新四军新军部与华中局紧密协作,共同设立了审查委员会,对每一位成功突破重围、重返部队的战士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审查。在华中局,李一氓严格按照规定,详尽地向组织汇报了他在皖南事变中的亲身经历和个人突围的过程。经过深入分析,华中局将情况上报中央,并一致认为李一氓在部队转移途中擅自离队的行动,体现了他对项英同志机会主义错误所持的调和与自由主义立场,因此决定在党内对他进行一次警告处分。延安方面对这一决定表示了赞同。
“毕竟,错误终究是错误;然而,品尝蛋糕,本身就是一种对美味的纯粹享受。”言犹在耳,他立刻伸出双手,取过了一块蛋糕。
起初,众人以为此事件经组织妥善处理后,局势已逐渐平息。然而,到了1942年,刘少奇肩负着重要使命,即将返回延安之时,恰逢同年2月15日至3月5日,他在苏北阜宁的单家港主持召开了华中局的首次扩大会议。在众多来自各地区的高级党政军领导干部的密切注视下,李一氓不得不在会上对皖南事变中的失误进行了公开的自我批评。
自那时起,李一氓相继执掌多项要职,包括中共淮海区委的副书记、淮海行政公署的主任、中共苏北区委的副书记、苏皖边区政府的主席、中共中央华东局的常委兼宣传部长、中共旅大区委的副书记、大连大学的校长等。在为解放全中国的伟大事业不懈奋斗的同时,他还身兼驻缅甸大使和国务院外事办公室副主任等要职。然而,在“文革”的狂涛中,1968年3月“杨余傅事件”引发的余立金案件,以及皖南事变旧案的再度被提起,使得李一氓在国务院外事办公室的工作遭遇了不公正的“专政”,他被囚禁于秦城监狱长达五年。在那个充满挑战的岁月里,他被迫撰写了自己一生的详尽自传。1973年10月,他重获自由,相关政策亦随之得到实施。此后,他先后担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的副部长、中国国际交流协会的会长、国务院古籍出版规划小组的组长、中纪委的副书记、中顾委的常委等职务。在数十年的风雨历程中,他始终未曾对皖南事变公开发表过任何评论。
1981年,适逢皖南事变四十周年纪念日。在那个金秋时节,李一氓内心涌动着对往昔战友的深切怀念,于是踏上了通往南京雨花台望江矶的路途,以此追思项英的不朽功勋。立于墓碑之前,触景生情,他即兴吟诗一首:秣陵之秋意渐浓,霜染轻红,荒寂的墓碑静谧地卧于江畔;祭奠的麦饭之篮空空如也,祭品散落一地,桐弦之音悠扬,宛如在轻嘲岁月的无情沧桑。面对重重困境,他在危难之中受命,未曾有过半点愧色,直至生命的终结,仍令人感慨万千;四十年岁月如梭,云岭的遗憾依旧深烙心间,皖南的山色依旧苍茫。
细读此诗,从文学鉴赏的角度审视,无疑是璀璨星河中的璀璨明珠。诗人匠心独运,巧妙地运用“霜”、“荒”、“怨”、“伤”等字眼,细腻入微地勾勒出一幅色彩浓重、情感哀婉的画卷,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对项英悲凉命运的深切同情,以及对世态炎凉的强烈愤慨。
李一氓对这首诗赞赏有加,在1982年清明佳节之时,特意泼墨挥毫,题字抒怀,并将诗作寄往安徽泾县云岭的新四军军部旧址纪念馆,期望其得以永久保存。李一氓的书法向来备受赞誉,当纪念馆接到他的墨迹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首诗被一位热心的中共安徽省委成员察觉,该成员认为诗中的内容与情感存在疑问,遂向省委进行了汇报,此事随后上报至中央。中央书记处对此事给予了高度重视,并特地与李一氓取得了联系。李一氓未曾料及,他用以缅怀战友的这首看似普通的作品竟掀起了如此大的波澜,他内心的忧虑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项英、李一氓、叶挺关系近。
深入剖析项英、李一氓、叶挺这三位历史伟人之间的深层联系,其关系的复杂交织,的确让人难以理清。尤其是项英与叶挺之间的矛盾,在新四军军部内部早已不再是鲜为人知的秘密,反而成为了人所共知、广为流传的公开事实。
“务必要与叶同志和睦相处。”提及叶挺之时,毛泽东用“同志”这一尊称称呼,言语中蕴含着深意,意在提醒项英,切勿将叶挺当作外人看待,而应秉承“同志”的身份,与他建立起并维护一份和谐的交往关系。
鉴于叶挺将军未能亲自出席会议,党的会议与军分会会议的召开,无疑给其职责的履行带来了诸多不便,也使他难以及时参与到军务决策的关键时刻。于是,在1938年6月上旬,叶挺将军在武汉履行公务期间,向长江局提交了一封充满恳切的请示,表达了他迫切希望“恳请在新四军内部设立一个委员会,以便我们能够集思广益,共同研讨并妥善处理各项军政事务”的强烈愿望。中共中央对此给予了高度重视,并尊重叶挺将军的合理请求,于6月9日向长江局发出复电,正式批准设立新四军委员会。该委员会的成员包括项英、叶挺、陈毅、张云逸、周子昆、袁国平,其中项英先生被任命为主任委员,叶挺将军则担任副主任委员。
在项英负责新四军军部事务期间,他对叶挺军长的团结协作并未给予充分关注。正如陈毅在《1938年至1943年华中工作总结报告》中所提及,他对叶挺的尊敬与信任似乎有所不足,这无疑限制了叶挺独立指挥军事的能力。他有时甚至逾矩干预,试图以自己的不足来弥补叶挺的优势。叶挺在新四军中遭受了不公的待遇。起初,他与司令部参谋处同室办公,随后也随项英搬至其住所。项英起初与叶挺同席用餐,然而不久便独自前往大食堂,将叶挺置于另一侧单独用餐。在这样的氛围中,军部其他干部也自觉或不自觉地与叶挺保持了距离。孤独的叶挺,常携心爱的相机,在军部周边漫步摄影,试图以此缓解内心的忧虑。
叶挺,胸怀燃烧的抱负,义无反顾地担起新四军军长的重任,矢志不渝地抗击外侮,追寻着理想之光。然而,似乎命运对他有所不公,他不仅饱受国民党当局的束缚,还遭受了项英的排斥。这些意外的波折,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直至1938年10月,他忍辱负重已达极限,愤怒地向组织提交了辞职申请,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队伍,踏上了前往广东的征途。对此,蒋介石明确向中共表态:叶挺已与新四军断绝了联系,因此新四军的问题需重新审视,并须选拔合适的人选接任军长一职。
在统筹叶挺重返新四军的任职事宜时,我始终坚守的原则是彰显党的领导核心地位,并对职位分配作出恰当的调整。我提议由叶挺出任新四军委员会主席,而项英则更为适宜担任副主席之职。然而,我认为项英担任政治委员一职更为合适。1939年1月10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向周恩来发出复电,对此提议表示赞同,并特别强调,妥善解决叶挺的工作问题,对于新四军的壮大发展以及全国各阶层对党的态度转变,具有深远而重大的影响。鉴于此,我们必须在全体新四军干部中广泛开展教育活动,以正确处理与叶挺的关系。
在山城重庆,周恩来在持续与蒋介石进行交涉的同时,坚定不移地表达了我党对于叶挺人事变动的不认同态度;另一方面,他与叶挺进行了坦诚而深入的交谈,最终成功地说服了他。周恩来随即果断决策,亲自陪同叶挺回到皖南军部。叶挺深受感动,最终撤销了辞职的申请。
叶挺将军,作为一位杰出的高级军事指挥官,在北伐战争期间备受尊敬。他对革命事业充满热情,是忠诚的爱国者。我们不应因他非党员的身份而对之存疑。即便他成为党员,也难以超越他已对党做出的贡献,因此保持党外身份或许是更合适的选择。面对这位对党的事业全情投入的优秀干部,若我们无法将他纳入团结的队伍,那我们如何能够期待团结更多的人呢?
然而,不足半年的光景,叶挺便再次提交了辞呈。那时,叶挺与项英在解读新四军战略方针的问题上,意见的分歧变得愈发激烈。
(一)迅速调派众多政治工作专员赴江北,全面细致地规划政治筹备工作;(二)优先保障弹药、药品等关键战略物资安全送达江北指定储备地;(三)在江南保持必要兵力部署的同时,主力部队应分期分批组建游击支队,并有序推进渡江作战;(四)将主要作战区域扩大至津浦铁路东侧区域;(五)指挥中心需秘密迁往江北地区。
数月前,叶挺将军亲赴江北敌后进行细致的实地考察。他对江北新四军的发展状况了如指掌,并深刻洞察到其条件远胜于皖南。他所制定的作战策略,竟然比中原局书记刘少奇向中央汇报的以苏北为战略突破口的部署,还要提前了半个月。此次“英雄所见略同”,充分彰显了叶挺将军卓越的战略洞察力和对全局精准把控的能力。
1955年四月,亚非会议的序幕缓缓拉开,陈毅与新西兰的老友路易·艾黎不禁回想起皖南的往事,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他不禁感慨道:“自新四军整编以来,内部矛盾层出不穷,尤其是叶挺军长与项英副军长之间的争执尤为激烈。尽管我对项英副军长怀有深深的敬意,我们私下的友谊也颇为深厚,但在军事战略上,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支持叶挺军长。尽管我与项英副军长多次进行过私密交谈,并在会议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但我们始终未能达成共识。”遗憾的是,项英副军长最终未能接受叶挺和陈毅提出的正确观点。若当时能果断采取以下五项措施——分阶段将主力部队和军部转移到江北——或许能够避免皖南事变的悲剧。
2010年,我有幸在台湾期间,得以涉猎陈诚先生所提供的“石叟资料”。在这份资料中,我偶然发现了一本1939年3月编纂的《陆军新编第四军成立经过概况》。书中“人事概况”的第四部分记载了一段引人瞩目的信息:“人事安排全然受党派操控,军长叶挺……党内的权力几乎完全由副军长项英一手掌握,然而,二人的关系并不融洽。秘书长李一氓与项英的交往尤为密切,被誉为项英的得力助手。”这段记载显然反映了站在国民党立场上的评价。即便在国民党内部,叶挺与项英之间的矛盾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李一氓与项英的亲密关系显然超越了与叶挺的交情,这一点也是无可置疑的。在皖南事变期间,项英在危机时刻选择逃离战场,不仅撇下了叶挺,也舍弃了饶漱石,仅与袁国平、周子昆一同离去,却特意多次派人搜寻李一氓,可见他们之间关系的深厚。
以李一氓的视角审视,若能将叶、项之间的纷争清晰揭露,并彻底公之于众,处理起来将相对简便。我们需逐一审视双方的过失,以全局为重,逐一予以解决。然而,这场纷争宛如徘徊的幽灵,时而隐现,时而遁入无形。双方均未直接向我表明他们的立场。当时,我并未充分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亦无力将他们召集一堂,进行调解。在迷雾重重的情况下,叶挺多次以各种理由试图脱离新四军,寻求前往重庆或澳门的途径。而项英则始终试图促成叶挺自行离开新四军,并在暗中提供协助,以达成这一目标。
显而易见,在我担任调解者的过程中,并未达到预期的调解成效。
踏入20世纪80年代,时任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办公室主任何人李志光,屡次亲自登门拜访李一氓,围绕新四军与皖南事变的历史问题进行深入交流与研讨。直至1990年,这位以沉默寡言著称的李一氓,在当年的《人物》杂志第五期发表了名为《血染着我们的姓名——皖南事变的前因后果》的专著。遗憾的是,同年12月4日,李一氓在北京因病不幸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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